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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远:「他这样子就不像白手起家的精英。」

邢远:「没那种气质,差点味道。」

周希云:「……」

邢远就是单纯讨厌对手,故意嘴欠损两句。周希云也没放在心上,转头又跟乔言说了说,大致告知。

乔言边画图边看照片,心情还没恢复,对向义盛更是不感兴趣。她还在出柜后的过渡期,有点走不出来,适应不了。

这个时期大部分都这样,由于精神与感情上都与家里决断不了,割舍不下,因而会出现诸多不适的戒断反应,精神便随之肉眼可见地萎了。

那天晚上的争执总是历历在目,乔言尽量不去回忆,可还是忍不住会想起,记着徐子卿失望的表情,诧异的眼神,以及周慧文得知真相后的崩塌,简直就是双倍打击伤害,比细针扎心头肉还狠。

一方面,乔言觉得懊恼,自觉对不住长辈,让徐女士她们太失望了,另一方面,她也不后悔,只是比较在意那时太迟钝,嘴笨得很,没发挥好,什么话都没能讲出来。

她当时应该冷静克制些,起码与长辈们谈一谈,不管徐子卿、姥姥或周慧文接不接受,可她至少该讲点负责任的话,应当像一个成熟的大人那样好好说,该做出一些符合这个年龄该有的行为,而不是傻愣愣的,一件事都没做成。

自知似乎过于没用了,好像老是给身边人添乱,乔言心理压力很大。她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主动反思反省自己,既为现实感到无力,也为现下的困局忧心。

唉,不晓得何时才是个头……

看出她的不对劲,猜到她依然沉浸在前两天的争吵中,周希云也不点明,只默默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