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嚼主子舌根子的,躲在哪里亦是不妥……
知画却是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咱们应是没说什么不该的话儿吧?”
时锦捂脸,“怕是说了……”
司棋倒是不惧,“二公子倒不是个多事的,应是无碍。”
说罢,她又拧了拧知画的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多话!”
知画一副苦瓜脸拉了老长,“司棋姐姐,救命哇~”
……
延安院里,二公子齐天逸和三小姐齐姝步履匆匆向着大夫人的卧房走去。
大夫人姚氏这会儿子正坐在一张酸枣枝木的铺锦绣团花图案的团圆桌旁理着阖府账册。
打她进府,老夫人就将这掌家之权交到她手里,算是十足十的信任。她亦是十分感念,憋着一股子要强的劲儿将阖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但近些年来,侯府每况愈下,外头看着花团锦簇,内里却是左支右绌。偏偏大爷不通庶务,又只喜与清客风花雪月,若不是小叔子每年往家里交一部分钱,怕不是早就门楣没落下去。
为着这侯夫人的虚名,她光是体己银子也填进去不少。
眼下翻着侯府绸缎庄的进益,她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听得丫鬟胭脂禀告逸儿和姝儿过来了,她这才舒展了眉目,从那账本子中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