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逸儿身上扫过,又落在姝儿身上。

她有些头疼得揉了揉眉心,“姝儿先下去罢,我跟你哥哥有话要说。”

齐姝原本就是打着二哥的幌子,想要听听母亲说些什么。可母亲一开口,便赶着她走,不由得便有些气恼。

“母亲,您真是偏心哥哥,难不成你们这话,儿子听得,女儿听不得?”她身子一拧,执着团扇坐在了桌边一个六角梅花檀木圆杌上。

听得自家女儿这般说,姚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这女儿,在外边时颇有几分大家风范,可一回到自己这里,便又多了几分小女儿情态。

替齐姝抿了抿鬓边的碎发,姚氏的声音放柔了些儿,“姝儿乖,这话不是你能听的。你且歇着去。”

见自己母亲一脸毫无转圜的模样,齐姝只得站了起来,吊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走了出来。

她刚一出屋,就看到替自己打帘的莺哥儿。

莺哥儿虽是自己母亲的贴身丫鬟,到底不如胭脂得母亲看重。

她的眼睛一转,手中那柄吊着白玉如意吊坠儿的团扇便点到了莺哥儿肩上。

“且好好守着吧,待到闲了,去我那边给母亲端点果子酒来。”朝莺哥儿点了下头,齐姝转身便离了延安院的院子。

待到瞧着齐姝离开,姚氏让齐天逸坐在自己身边,这才开了话匣子。

“今儿个在康府当差的王六让他家的来回我,说是张氏给康文秀房里塞了两个美妾,说是让他晓人事,但这张氏的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冲着姝儿来的。”

眼下翰林学士康广文的嫡子康文秀正跟自家姝儿议亲,但这个张氏却是康广文的继妻,为人刁蛮凶悍,听得康文秀议得一门好亲,便从中使出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