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一把拉住她,“无甚大碍,且不忙呢。”
沉吟了番,想要问那如月是何等人,到底不敢打探主子消息,又压下话头,堆笑道,“我摔得腿有些儿疼,好姐姐,今夜你依然值夜罢!”
知画自然没甚说的,让时锦好好休息,便提着心去服侍二爷了。
且说第二日一早,时锦待二爷走后,照常整理完二爷房间,这才兴冲冲往前院账房去。
今儿个是发月俸的日子。其他院子里都由当家奶奶亦或者管事嬷嬷先领回来分发给小丫鬟。偏二爷懒得管这些,院中亦无管事嬷嬷,小丫鬟们便养成了去账房支取月俸的做派。
“时锦是罢,这是你的月俸,统共纹银二两,在这里签字或者按个手印便可。”负责分派月银的账房先生是个年轻男子,眼见时锦面生,便好性儿得娓娓道来。
待到时锦将自己的名字签上,那账房先生更讶异了。
丫鬟中识字得本就不多,即便会写自己名姓的,也多是照猫画虎,不甚工整。却见时锦字中机锋有度,于圆润中又现刚强,竟是难得自成一派。
都道字如其人,这丫鬟,怕是颇通文墨!
不待账房先生细想,时锦取了自己那一份份例,又朝账房先生福了福身,这才带着银钱往回走。
她先会儿就跟大夫人那边的管事婆子报备,告了一天假,这才收拾着新做的衣衫,合计着去看望阿弟。
换下嫩绿夏衫,穿了一身不扎眼的荆钗麻裙,时锦收拾了个小包袱,跟织画和司棋打好招呼后就出了侯府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