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因随父学医,自是知道些推拿手法,便隔着毯子手上用力,帮二爷疏理腿部经络。

奈何隔着毯子,到底使不上多少力气,兼之二爷腿上肌肉紧实,时锦这一遭推拿下来,额头业已见汗。

偏偏二爷得了趣,只让她多用些力气,由是时锦一番折腾下来,二爷倒是气定神闲,她却是双手累得抖如筛糠。

待得双手上移,时锦的手指按在箕门、血海一带,尚未来得及用力,二爷那鹰隼一般的手掌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兀自闭了闭眼,“你且下去吧。”

时锦不解其意,却还是讷讷点头,背着一双酸疼的手出了书房。

另一边,齐三小姐齐姝正跟大夫人姚氏吵了一架。

她在颢京历来颇有才名,虽则靖安侯府近些年来很是没落了些,但到底是嫡长孙女,骨子里的傲气却是半分不减。

那康文秀虽则有些才名,到底是门第低了些,兼之没了生母,更是落魄难堪。

“母亲既觉着这是门好亲,何不说与妹妹,巴巴赶着让女儿嫁她,女儿不服!”齐姝一脸悲愤,声音里带着莫大的委屈,“别打量女儿不知道!那张氏不是个好相与的,早遣了两个美妾给康文秀,此等龌龊,母亲受的,女儿受不得!”

姚氏气得直哆嗦,“住口!这话岂是你这等小女儿家家能说的!”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会替女儿好好寻摸一桩亲事,但若是女儿指手画脚,那便是天大的笑话!

两人正僵持间,齐天逸循着回廊来了母亲这边。

莺哥儿白着脸打开帘笼,放二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