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吓得不敢呼吸,只呆呆望着一张清隽刚毅的脸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唇边一抹滚烫翻覆叠浪,一波一波,将她所有的思想都吞噬殆尽。
肩膀一凉,她那件乌色绣蓝纹交领小厮外衣被齐齐扯开,顿时两肩如雪般堆叠于空气中,竟是比花房中的赛雪塔白牡丹更胜一筹。
齐墨璟眸光渐深,一点点犹如炙火耀阳,恨不能将她烫成灰烬。
暖房外,丛生牡丹之后隐匿着两双眼睛。花瓣重叠交错间,萧策的脸上挂了不可言说的戏谑,“没想到,靖安侯府的齐二,竟是个分桃之流。”
益昌郡主盛染儿则是满脸不屑,“太子哥哥,这便是你替染儿寻的好夫婿!竟是这般不堪入目!”
她一跺脚,脸上犹自带着七分羞恼。
就在刚刚,她好不容易在太子哥哥的鼓动下,想要勾引齐墨璟入局,没想到这人沾染了那药后,竟是跑了出来,白白让她与太子哥哥寻了一路。
两人正心思各异时,又有暗卫来报。太子由是瞧了益昌郡主一眼,向远处山石屏障处走去。
待得确认四下无人,那暗卫这才单膝跪地,一副摇摇欲坠般模样,“殿下,刚刚李府管家出西门办差,被缇骑司暗中追查,属下带暗卫将救下,只是……”
萧策阴沉沉看了他一眼,“只是什么?”
“只是带头之人正是戴银面无脸面具的范程,他身边的那个仆从也正跟他一起,属下不敌,只能撤回……”
萧策脸上表情连变几遍,有怀疑,有了然,也有释然。想及刚刚齐墨璟的荒唐,他的眉目又皱紧了些,“可确定那人是范程?”
“那人身形与之前一般无二,剑法亦是诡异莫辨,属下觉得,那人就是范程!”暗卫一边回忆当时扑杀情形,一边沉声说道。
“行了,下去吧。”萧策按按褶皱渐深的眉心,不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