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她起身欲跑之时,那康仕诚的一双手早已捉住了她袖口,口中兀自骂个不停,“哪里出来的狗奴才,竟坏爷们好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一边说,一边抽手去扯腰带,想要把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厮给狠狠教训一顿。
时锦吓得满面苍白,挣扎着想要逃离。她的力气本就不足,一番挣扎下来,虽没撼动康仕诚几分,反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就在她使力去踢康仕诚时,那脚尖尚未落至他身上,便见眼前的男子突然松了她,整个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时锦不明所以,又百般惊吓,只蜷至一边,目瞪口呆看着发癫的他。
此时的康仕诚双目赤红,两只手使尽揪着头顶长发,或以头抢地,或以指掐脖,形容恐怖,甚是骇人。
时锦不由想起羊癫疯病人,但瞧着他这般做派,又似是不像。
“你可还好?”她瞧见他怀中丢出一枚玉佩,似是四小姐所遗之物,不由出声询问。
“药!药!给我药!求求了,二皇子~”那康仕诚口中胡言乱语,竟是于此情境下犹自呼喝二皇子名字。
时锦心下骇然,瞧见那玉佩落在他身侧,不由抖着胆子探手去拿,不想倏忽之间,那康仕诚的一只鹰钳镬住她手腕,力道之大,竟有捏碎之势。
时锦当即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想要抽手,却被那疯子甩将出去。
她吓得花容失色,只顾得将一双手护住头部,下一秒,身子一倾,倒飞出去。
原以为这下避无可避,不想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倏忽而至,直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