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难掩藏,只是有一味药引难寻。爷若是往药店去寻,怕会留下蛛丝马迹。”时锦七窍玲珑,显然知此事机密,轻易不得外宣。

“你只管写下方子,我让侍墨去寻。”他道。

时锦由是不再多言,寻了张笺纸,把所需之物一一写明,交于侍墨。

侍墨得了她的信,揣好后谨慎离开。

时锦由是又瞧了瞧那黑衣人的伤,为他重新简单包扎后,这才又放下床帐,肃立一侧。

得知主子这般秘密,她更是小心翼翼,连喘息都带上了三分谨慎,说不得二爷一念之间,便能取自己性命。

齐二爷神情倒是散淡,并没得几分紧张,只最后瞧了黑衣人一眼,便又回至原位,独自饮茶。

时锦虽低眉垂目,心思却百转千回。

忆及前两日于花园中听得侯爷与清客攀谈,谈及太子于皇觉寺被刺,恐是二皇子手笔,她当时只悄然离去,并未放在心上。但若联系此间情形,心中不由得掀起惊涛骇浪。

莫非刺杀一事,与二爷亦有些牵扯?

一时又觉自己多思烦扰,此间未必与那事相关……

正胡乱猜测间,便听得二爷一声轻咳,她如受惊的兔子般抬头,身形亦为之一颤。

齐墨璟似有察觉,右手一顿,目光清浅得望过来。

那一眼太过散淡,却又让时锦心中一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