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着时锦乖顺,二爷的掌一点点暧昧游移,由后腰一点点往上,最终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时锦的汗毛顿时倒竖起来。
于黑暗中,他的声音不辨喜怒,“刚刚,你在笑爷?”
“没有、奴婢没有!”时锦慌忙忙抬头分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些慌仰头瞧他。
二爷心中一动,被她一双慌乱的眼勾住心中的火气,一点点挑将起来。
由是那捏着她脖颈命脉的手再次下移至腰,不轻不重捻着她,眼中亦是融了些温度,不复冰冷凉薄。
时锦只阖着眼,眼睫微颤,脑中一片纷乱空白。
车马缓缓而行,车内旖旎一片。待得二爷擒了时锦下巴,迫她抬起头来,便听得马车一顿,侍墨那招人厌烦的声儿由外而内,“爷,到了。”
二爷一顿,不耐烦哼了一声,到底没再为难时锦,松了她的手,起身迈步而出。
时锦轻吁口气,仿若又活了过来。她理了理身上褶皱,甫一出马车,便瞧见二爷朝她抬起右手,似是要扶她。
她只略一犹豫,绵软若无骨的手便递于二爷掌中,被他牵着下了车。
侍墨瞪大眼,于一边瞧着,颇是一副震惊模样。
二爷骨掌均匀,于指节处连着一层皮肉,指腹并手掌边缘略略粗糙,此时牵着时锦,稍一摩挲,便升起一股颤栗。时锦低头,随着二爷一路穿过花园游廊,又假山亭榭,最终到达清风院。
此时已至深夜,整个清风院万籁俱寂。时锦禀了二爷,正欲回耳房换身衣裳,便听二爷幽幽与她道,“以后都由你来守夜罢。”
时锦身形一僵,尚未答言,二爷早已揽步而行,径自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