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痛着,只是一日日渐强,若是长时间弯腰,又觉疼得厉害。”时锦答她。

“且多歇歇。腰上的病痛不比他处,若是留下病根,于子嗣上也艰难。”司棋劝慰道。

子嗣一词,时锦从未考量。瞧着司棋那细若拂柳的身段,她促狭问她道,“司棋姐姐,我还不知你夫家是哪个?可是这侯府的小厮?”

“并不是。”提及良人,司棋的脸上染了些笑,“他是二爷米粮铺子里的掌柜,在二爷面前也算有些脸面。待到日后我出了府,左不过也是给二爷效力。”

“米粮铺子呀,”时锦叹道,“倒是个好差事,起码以后不缺吃食。”

司棋眼中也跟着染了些笑来,“哪里好了?听他说最近活儿紧,哪日里不是忙到半夜才回?”

两人正自在说话,知画却举着一封信并一个包袱回来,“时锦,你的信!”

第59章 沈栩

时锦赶忙起身,接过知画递来的信件和包袱,坐在小杌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写信的人显见的写的一手好字,笔锋于温润中透着端方,将他与阿弟这一别多日的生活娓娓道来。

崔秀才现下正在一户姓沈的大户人家任西席,教授两位不过十岁的幼童。又因着阿弟年纪与他们相仿,竟是也跟着进学,于功课一途颇有进益。

沈府作为世家大族,饭食亦钟鸣鼎食,颇有规律,阿弟的身子也在将养下益发好转。

时锦一目十行看下去,眼中隐隐含泪,对崔秀才满是感激,对阿弟则是欣慰熨帖。

信之最后,是阿弟写给她的信,并一些临摹的诗词。笔锋稚嫩而言语轻快,显见得日子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