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顿了下,“可有暖床?”
时锦一时没反应过来二爷话中的意思,便被他探手一托,丢到了床面上,“现在也可。”
下一瞬,床面上的锦被被他探手一扬,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时锦:……
认命得在心里叹口气,她只睁了一双眼,瞧着黑漆漆的床顶。
二爷并未要热水,只转至屏风后将那一身半湿的油布衣裳脱去,又简单拿冷水洗了下,这才回至榻前。
眼瞧着时锦乖顺得躺在床面上,他心中欢愉,当下长腿一迈,踏上脚踏,又翻身上床。
原本就被雨水寒凉浸透,又擦了冷水澡,时锦只觉着身边仿若贴了个冰柱子,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偏偏那人存着一腔坏心思,不容置疑般扳了她肩膀过来,拢于怀中。
他的气息清冷冷的,声音也一如往常,只脱口而出的话儿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慨叹,“真暖!”
时锦浑身僵了下,蓦得想起刚刚脚踏上,二爷探手入怀的尴尬,脸上不由得染了些红,浑身更加灼烫起来。
她想扯开些两人间的距离,却被他锢住腰,紧贴着他。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清冷若仙的人儿说出来的话却让时锦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旧疾犯了,何不疗之?”
……
时锦发现,自己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