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爷虽阴晴不定的,但也不至于连自己亲侄子都打。

“那就不清楚了。你若真感兴趣,先喝了药,我带你去瞧。”贺神医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双上扬的桃花眼显是幸灾乐祸。

时锦当下便有些躺不住了,接过张娘子的药碗,一口气将那苦药汁子喝了个干净。

许是太苦,又喝得太急,她登时恶心得想吐出来。

贺神医却懒散得瞧着她道,“咽下去,这药金贵,别浪费。”

时锦又勉力往下压了压那口恶心,正要说话,那苦药汁子一下子翻上来,又直接吐了个干净。

张娘子赶忙给她拍着后背,“怎的这般急?怕是又白费了。”

时锦却是拦了她的手,拿帕子擦了擦嘴,又挣扎着想要起身。

贺神医却奇道,“你这般急着出去,是为你那二爷?还是为那个小公子?”

他这话问得唐突又毫无道理,时锦却不甚在意得道,“我怕二爷下手太重,把二公子打出个好歹来。”

毕竟二爷独霸惯了,为人又凶残,这要是一下子失手了,侯府怕是要翻天。

毡棚外一前一后往这边走的叔侄俩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走在前面的齐墨璟背着双手,面色发黑。而后边黑着两个眼圈显然被揍了的齐天逸却笑得仿若吃了蜜一般甜。

天知道他想过来瞧瞧时锦,便见自家二叔正揽着时锦想亲她。

他当时脑子一热,凭着满腔孤勇冲上去就想把二叔拉开。丫鬟归丫鬟,那也不能又抱又亲的呀!齐天逸死鸭子嘴硬得想道,显然是忘了自家好大哥常常与丫鬟亲密无间的风流韵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