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无碍。”齐墨璟又斟了杯酒,正要与他推杯换盏,不妨斜后方一只腻白手掌探出,压住了他指尖酒杯。

一时间,包括五皇子在内的一桌人俱都瞧向那手掌的主人。

时锦心中亦是有些惧,被这些大人物一并瞧着,当下抿了抿唇角,却还是浅笑道,“二爷身子不适,不宜饮酒……”

五皇子亦觉着她有趣,当下也不着恼,只笑着问她,“时锦是罢?今儿个难得宴饮,若是你家二爷不饮酒,到底有些扫兴。只本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得时锦姑娘自罚三杯,咱们便放过呈显,如何?”

他此话一出,柳院长当下也摸着唇角的胡髭,一副看热闹姿态,“对对对!自罚三杯!呈显今日可不能护着!你这小婢女可是在为你出头!”

齐天逸没有起哄,却只深深瞧了时锦一眼。

一时间,五皇子身边侍候着的侍从自寻了三盏白玉小盅,一一斟满,置于桌面上。

时锦没去瞧二爷神色,只拿黑白分明的眼望着五皇子,“殿下所说当真?”

“自然。”五皇子道。

时锦欲捏了那小盅,却被齐墨璟拦了一拦。他的面上带了些沉,反压住她那只欲举杯的手,“不得胡闹!”

她浓睫低垂,没有理会二爷的掌,只固执举了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第三杯,一鼓作气,喝了个干净。

然到底男客这边的酒更凛冽些,没了果子香,只余辣入肺腑的火热感,顺着气息沉入腹中,整个人也便如着了火的火炭,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