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却拿一双清冷冷的眸瞧着她,指尖却仿若燎了火星子,在她腰肢间点了一簇簇火苗,惹得她咬住了唇,却不敢去推他。

他由是越发恣意,温热呼吸喷洒于她耳畔,声音儿轻轻的,辨不出喜怒,“爷的耐心有限,你若再敢招惹其他人,天逸我且放着,旁人却没那般好运道……”

她打了个哆嗦,嘴唇颤颤,“没有其他人,从来都没有……”

“那,爷呢?”他呢喃,声音吹入她耳中,几欲无声儿。

时锦咬唇,抬眼瞧见他略略戏谑的眉眼,心中忽得一动,那唇便贴于他凉薄的唇畔。

清醒时的吻比之醉时又有不同。

她的动作生疏又笨拙,带着些刻意的讨好,想要抚平他心中的火。偏偏不得章法,越是动作,便越搅扰得他双眸宛若生了漫天的火。

清冷宛若谪仙的人沾染了欲念,自是凡人不能抵受得住的。他一把抓了她两只手腕,向上固定于车壁上,却又极力克制着心中早已铺天徹地的火,哑着声儿问她,“崔时锦,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奴婢知道。”她的眸带着些羞意,却还是定定望着他,“二爷不是说,喜欢时锦?”

他的心突然有些冷。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然,下一瞬,他听得她言,“以前,二爷说,奴婢可以肖想二爷。不知道,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他的眸自上而下瞧着她,似是想从她神色中瞧出什么不一样的情愫。

她只睁着清亮亮又黑白分明的杏眼瞧着他,似是在等一个答案。

她太过冷静,不像一个陷入情思的少女,倒好似为了配合他而甘愿自我妥协的木偶。

倏忽心尖一痛,他放开了她,目色寡淡,似是失了所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