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剪纸
时锦小心行至正房,正听得金丝绣文竹高矮屏风后传来水声。
二爷净了面,又漱了口,这才着一身交领里衣自后转出。
自那日带时锦瞧过阿弟,二爷待她一直浅淡。好不容易回了颢京,又整日不见踪影。
时锦拿不准二爷意思,又忆及那日自己的大胆,到底有些不自在。
她将白日里熏过的被面铺平,又解下帐幔,这才一边收拾二爷换下来的衣裳一边轻声儿道,“白日里知画已将正房烧上了地龙,二爷觉着可暖些?”
前些日子因着清风院的主子不在,那地龙便一直闲置着。难得今儿个烧上,整间正房里外几层都温暖如春。
二爷瞧她眉眼温柔,搭于身侧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他大马金刀般坐于床畔,领口微敞,“有些热,去端碗水来。”
前阵子于外奔波,身上总蓄着些凛凛冰寒,乍然还暖,到底有些不适。
时锦当下自罗汉榻的小几上取了知画晾的茶水递于二爷,瞧着他一口不差得喝了,这才又低声问他,“二爷可还要?”
“不了,安置吧。”他眉眼倦倦,显然累极。
时锦自去放下茶碗,又折至榻前,吹熄一侧灯烛。她将那床帐再次拢好,尚未动作便被他揽住,于他身侧躺了。
“二爷……”她抬眼去瞧他,却被他锢着腰身,声音带了些难得的倦,“别动。”
时锦不敢再动,只由他一双手圈揽着躺在床面上。
二爷难得没有其余动作,她却于暗中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有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