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却从喉中逸出一声儿轻笑,“爷不是说过,这条路近些。”
时锦登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瞧他。
只他面色再正经不过,自坐着将她揽在自己膝上。
先时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时锦一下子便晓得了二爷的意思。
她想挣开他,偏偏他锢得极紧,声儿也极轻,落在她耳边,“……上回,爷便想试试了……”
时锦的脑子轰然炸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羊肠小道本就崎岖难行,只片刻间车马便被颠了好几遭。
铃铛声儿簌簌而响,一如时锦惊慌颤抖的心。
她有心推开他,偏偏不得章法,于颠簸间与他更亲密了些。
二爷衣裳瞧着倒还完好,只箍着她,亲了亲她眼角,“莫哭,今儿个出门在外,不好补妆。”
时锦几欲逸出声儿来,强自镇定着,却被他扳过去,声音一如既往得淡定,听着也好心得很,温良得仿佛那作恶的不是他一般,“莫咬破了唇角,若真抵不住,且唤出声儿来。”
时锦不肯,只死死压着声儿,到得最后拉过他的掌,于他腕子上使力咬了下去。
二爷却眉眼带着些难得的餍足,轻叹口气,声儿也跟着大了些,“你怎的咬爷?”
她吓了一跳,赶忙松了他的腕子,往车门处扫了眼,好在前头的车夫并未有动静。
她却是极恼、极怒。待得二爷终于放过她,赶忙离了他,不肯露出脸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