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蝶啧啧两声儿,别有深意得瞧她一眼,这才勉为其难开了口,“那你且在此处等着。待我拿了点心,自与你分些。”
时锦由是点了点头,寻了口半人多高的水缸,藏在其后,等着芳蝶回来。
这一等便等得腿酸脚麻,就在时锦活动着双腿,打算起身时,忽的,自那水缸上头探出个人头来。
时锦吓了一跳,赶忙跳了出来。
那人身形瘦削,仿若根长竹竿子似的,身上着正红锦衣,脸上带了些不怀好意的笑,“先会儿听得铃铛响,我当哪儿来的猫儿,原来是个齐整整的小娘子。”
他这话刚说完,忽的额头被一只酥皮糕砸了头,正欲生气,便瞧见芳蝶抱着几块点心跑了过来。
她的眼中带着些肉痛之色,“我的酥皮糕!”
男人捂着头,顶上还沾染些糕点碎屑,兀自喊了声儿“大胆”,又觉着哪里不对。
他细细打量这小厮形容,再瞧见她虽着男装,胸却斐然,顿时不由得睁大了眼,“你你你、你是、芳蝶?”
芳蝶听得那人喊出自己名讳,不由得又瞧那人一眼,转头把怀中点心分与时锦,“我就说罢,我唱戏文那会儿且出名着呢。”
说罢,她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那男人一眼,“你又是哪个?”
男人顿时有些咬牙切齿。那会儿芳蝶在香居楼登台,他可是砸了不少银子。结果这女人,竟是连自己也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