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将诗词一道儿递上去,早有小姐凑至时锦跟前,问及两味药来。

时锦面上略带了笑,“不过讨巧而已,这缺的两味药,一味是石苇,一味是曾青。”

与此同时。

男客那边也有人瞧见那诗眼前一亮。

“重楼、石苇、前胡、忍冬、曾青、栀子、当归!真是妙哉!却不知是哪位小姐这般有趣?素日里苦涩难咽的药方子跟着入了诗,读之齿颊留香,又隐着绵绵情意!便是在下,也忍不住想要相和两句!”

有那识得个中药材名儿的,俱都摩拳擦掌,也跟着生了作诗的心思,自讨了纸笔来,于研磨思索间各自皱眉细思。

齐墨璟心口却是突得一跳,想及药材,不由得便惦起时锦来。毕竟她熟知各类药材名儿,比之旁人要更添些优势。

只他从未想过她会作诗,那心中的一点犹疑又跟着压了压。

另一边,芳蝶换完衣裳去寻时锦,没成想暖阁里那般热闹,各个小姐俱都捉了时锦于中间围着,央着她写些好玩的药材名儿,与她们把玩。

时锦被迫得无法,只得将素日里瞧熟了的名儿一一誊抄了,供小姐们吟诗入对,各自欢闹。

待得好不容易出了暖阁,她正正瞧见芳蝶正歪歪靠在门沿等着她。

“没想到,你竟做得诗词?”芳蝶拍了拍时锦,与她调笑道。

时锦却是苦笑,“不过是生搬硬套些药材名儿,且别这般笑妹妹,否则若被人捉了作诗去,你倒叫我如何是好?”

芳蝶也跟着笑,自带着时锦离开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