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由得拍了拍掌,满眼叹服得进了屋,“好诗!好诗!”

时锦不妨声儿从外来,当下转过身去,正瞧见梳着新妇发髻的姚子娴踏门而去。

她的脸上带了些笑,瞧了时锦一眼,“我记着你,若我所记不差,你可是名医者?”

时锦微弯了弯身,“正是,奴婢见过表小姐。”

姚子娴乃大夫人姚氏的娘家侄女,当得起表小姐这个称呼。

她当下让时锦起了身,又于桌畔坐了,瞧四周小姐们一眼,这才言笑晏晏得请罪,“倒不是我护着姑母家的丫鬟,实是这姑娘灵巧,虽短短四十字,却嵌了重楼、前胡、忍冬、栀子、当归五味药。我说得可对?”

时锦也跟着微微笑了下,“表小姐明慧,只这其中仍有两味药,许是生僻,未曾指出。”

她这一句话,登时引得众小姐心中生了趣儿,当下便三言五语问将起来。

一时间,整间暖阁中的氛围一变,再也没了先才的隔阂。

姚子娴却是要为姑母家抬脸,当下笑道,“是子娴读书不精,怕是难猜,不若将此诗并众姐妹所作诗句一道儿誊抄了,送往男客那边,让他们也跟着研判研判,可好?”

她这句提议虽大胆,却正合众小姐心意。往日里有齐三小姐在,这京城才女的名常常落在她身上。

姚子娴虽也饱读诗书,却比不得齐三小姐张扬,秀外慧中,却又敦厚温亲,特特想了此番法子,哪个小姐又不想得贵公子们一声儿赞?

当下便也都紧着又添几句诗词上去,权作赋闲赏词的雅人,各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