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信他的鬼话?”秦芊儿冷哼了声儿,“若真是如你所言,我又岂会舍近求远?既你不信,改日我大可带你去瞧瞧。”
时锦冷笑了声儿,“你以为,你几句挑唆,我便信了你?说罢,你这般说,为的什么?”
“既不信,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只一事儿,我需得你帮忙。”秦芊儿自怀中取出一枚镌刻着双鲤游鱼玉佩,“你帮我把这枚玉佩拿给大公子,便说……我想他了。”
时锦不妨她这般说,又瞧她憔悴面容一眼,只觉着不可思议,“他那般害你,你还惦着他?”
“情分早在他将我送出府时便淡了,只我现在无处可去,不求他又能如何?”她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来,瞧着倒比时锦刚至时诚挚了些。
“大公子,我躲都躲不及,又缘何帮你递东西。”时锦转身欲走,“天色不早了,我便走了。你……好好养病罢。”
说罢,竟是不再瞧那内室一眼,匆匆走出了门。
时锦走得极快,生恐身后有恶鬼追一般,就差跑将起来。
只她速度再快,也没巧儿的声音快。巧儿拎了那玉佩匆匆追上时锦,“时锦姐姐,我知你为难,只这件事,我家小姐求无可求,只能赖仗你帮忙传句话儿。”
说罢,不容时锦拒绝,胡乱将那玉佩一塞,便塞到了时锦怀中。
眼见着巧儿匆匆跑远,时锦捏了捏那枚玉佩,这算是强买强卖?
她懒得再说什么,径直往回走。
若说遇着了大公子,那便塞与他,遇不着,便也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