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踯躅而行,另一头儿的药馆二楼房间里,闫擎耀猛得拍了把崔时疑,“怎的了?在瞧什么?”

“没什么。”崔时疑压下心头的怪异,只觉着外面女子的身形与记忆中的人相仿。再一想,怕是不可能,当下便转过头关了窗,望着面前的好友,“刚你说,你配了个调理脾胃的药方子?拿来与我瞧瞧。”

“那哪能与你瞧!你家也有药铺子,兄弟我能把吃饭的家伙让与你?”闫擎耀笑话他一番,又道,“不过,你若是愿意将那药铺子卖与我家,此事另说了。”

崔时疑当下瞥好兄弟一眼,“想得美!”

时锦回了家,自取了布料裁衣。

知画忙完院子里的事儿,确然无聊,便转至时锦面前,“今儿个出门可还顺利?”

“还好。”时锦抿了根线,穿好针后做起活儿来,“表哥那边一切停当,就等开考了。”

知画却是羡慕,“若是你表哥得了功名,你这便是举人妹子了罢!”

“哪那般好的事儿,咱们的卖身契一日留在主子手里,咱们便是一日的奴才,没甚可想的。”时锦瞧了知画一眼,提醒道。

知画哀叹,“你是个有福的,前程有了着落,倒是我,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个归宿。”

说罢,她又往时锦那边靠了靠,“我听得,抱琴被赶出了府,这事儿你可知道?”

时锦愣了下,转向她,“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