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罢,被老子娘领走的,说是家里给说了个好亲,谁知道呢!神神叨叨的,临走时拉着莲香哭得淅淅沥沥的,好不惆怅。”知画挠挠头,此事儿她知晓的不多,因着戳了莲香的肺管子,她也不敢亲口去问,只嘱时锦道,“你且小心些,虽则此事与你无干,我却觉着莲香对你有些迁怒。”

时锦沉默不语。

她又想起另一遭事儿来,当下解了那玉佩与知画,“来的路上碰上了表小姐,让我把这玉佩捎与大公子。你可有空?若是得空,便替她跑一趟?”

知画瞧见那玉佩,当下唬得直摇手,她将那玉佩赶忙塞给时锦,“这话儿可不能乱说!大少奶奶近日里对大公子看得紧着呢。现下便是只母蚊子靠近些大公子,怕是也得掉层皮。”

时锦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将那玉佩先行收着。

知画见气氛着实沉闷,当下眼珠子转了转,与她道,“你表哥既是秀才,你又怎的卖身入了侯府?便是家中再难,只管找亲戚周转下,也便度过难关了罢?可是有甚难处?”

此事她一直琢磨不透,瞧崔秀才待时锦极好的样子,怎的也不会容许表妹给人当奴婢罢?

时锦缓缓放下针线,不知这话儿该不该说,只悠悠叹了口气,“个中复杂,不提也罢。”

如此这般,更是如勾子般勾着知画,只时锦不肯说,她便无从得知。

两人闲聊间日头渐西。因着司棋一直在忙着成亲的事儿,年后便一直没回府上。

没了拘束的两人自自在在得吃了饭,便各忙各的。

先时知画缠着她说话儿,自是没有时间细细去想表小姐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