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僵了一下,所有感动霎时消弭无踪。
她僵着脸与二爷拉开距离,不去瞧那旧疾,然则二爷却是个混不要脸面的,只凑上前,声音儿带了些急切,“先时……外面……尚未尽兴……不若……”
他的声儿极低,断断续续的,偏时锦瞬时明了他的意思,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捂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二爷被捂住唇,一双眼却直勾勾望着她,仿若她便是一块美味可口的肉饼,恨不得咬上一口方才尽兴。
时锦掌心察觉他的灼热吐息,当下又羞又恼,直道还疼着,方把二爷那拆骨入腹的目光给强压下去……
御书房里。
天元帝气得胸口疼。
因着陈栋的死,太子萧策与二皇子萧楚各执一词,拒不相让,更有个陈贵妃,哭得他的脑壳都疼得厉害。
天元帝并不在意陈栋的生死,陈家这些年来,因着陈贵妃的隆宠,越发没了规矩,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只陈家没几个有出息的人,各个俱是纨绔,便是陈贵妃自己,亦未有子嗣,因是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容了这么些年。
只二皇子一事,让他斟酌不定。
眼下太子势大,整个朝堂之上,能掣肘太子的皇子寥寥可数。虽则豢养私兵这一遭事儿让天元帝心中膈应得厉害,二皇子这步棋却不能说废就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