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太子咀嚼此话,心中将近些日子来的事一一晃过,突得,一个名字横亘心头。

他的目光与李介海交汇,两人异口同声,“范程?”“范程!”

“不错!要论及老二所厌之人,范程当之无愧。其余之事,父皇自然能忍,只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豢养私兵。真真儿是一道蠢棋!”太子不由冷笑。

与其说父皇信了他三番五次的陷害之言,倒不如说父皇恨透了老二的私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二生了反心,又被范程发现,天元帝能容忍二皇子到现在,只贬为庶人,便是极大的宽慈了。

外人只瞧着天元帝冲冠一怒为红颜,为讨陈贵妃欢心,便连亲儿子都舍了。只他萧策知晓,此事与萧楚半点关系都无,不过是借题发作而已。

想及此处,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令牌上,显见得明了了老二的意思。

“他现下一无所有,纵使想要联合本宫打压范程,怕是不够资格。”想明白了其中原委,萧策的唇角挑了凉薄的笑意。一个连亲父都弃了的废物,又何谈与他合作?

“殿下此言差矣。”李介海却是摇头道,“殿下且想,他若真是反水,将这令牌递于五皇子之手,只凭楚后当年所为,五皇子怕会拼了命得复仇。二皇子选择将此令牌交于您手,显见得是识时务,此为其一;”

“范程乃殿下您与二皇子共同的敌人,此为其二;”

“二皇子那般多人不用,偏偏指使一个康仕诚来送东西,殿下可有想过为何?”说至其三,李介海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