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公主不妨自家母妃这般说,不由得将郝贵妃的那只手抓了下来捏在手里,只管晃着撒娇,“母妃~女儿还小,您不愿再多留女儿两年?”

“不小了,”郝贵妃略略有些无奈,“我在你这般年纪,腹中已然有了你。你倒好,生生蹉跎成老姑娘不成?!”

“母妃说的哪里话!”玉和公主将脸埋在母妃怀里,“大不了女儿一辈子不嫁,且养个十个八个面首,不比守着个驸马自在?”

郝贵妃面色一冷,“胡闹!万不可提及此言,让旁人听了,自得笑话你张狂。”

“是了是了~女儿不再说了~”玉和眼见着自家母妃真动了怒,只得又小心翼翼得哄自家娘亲。

“爷,你可还好?”侍墨眼见着自家二爷将手中长刀插在地面上,扶着刀柄单手捂住胸口,口中逸出呻吟,不由得有些担忧。

“无碍。”齐墨璟冷汗涔涔,沾血的绯红衣角沉沉坠着,手背上的青筋凸了出来。

那蛊虫果然霸道,发作起来时噬心啮魄,五脏六腑仿若移了位,带引着他面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起来。

好在银白无脸面具遮挡了他大部分情绪,只声音有些沉哑。

待得缓过那一波疼痛,他浑身脱了力,整个人宛若从汗水中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比身上的鲜血都要沉重。

“潜在二皇子府的人可有什么收获?”他轻问一声儿。

侍墨却知自家二爷的意思,“探子将二皇子府翻了个遍,只还未寻着压制蛊虫的解药。您若真这般难受,不若让缇骑司一道儿掀了二皇子府,哪怕严刑拷供也要将那药抢出来。”

“不可!”齐墨璟站直了身,手中长刃在地面划出一道带血的弧度,“眼下二皇子最记恨的便是我,此事仍需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