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断了药,这些吞了蛊虫的人大都是家里不成器的,受不得那啮骨噬髓的疼痛,便陆陆续续聚集在二皇子府附近,齐齐叫嚷着让二皇子出来,想要千金购药。
此事传入天元帝耳中,自是又是一番风波。
“胡闹!”天元帝衣袖一挥,整个人阴郁得可怕。
皇权不容置疑,二皇子萧楚却屡屡动作,简直是将皇家颜面丢在地面上踩。
这些富家子弟虽则不成器,却与京中达官显贵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若是不能妥当处置,怕是会在整个颢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天元帝一方面着人去拿萧楚,一方面指派手下去寻贺神医。
然而,他在龙椅上尚未坐稳,早有宫人入内传话儿,“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二皇子他、他不见了!”
“胡闹!好好儿一个大活人,怎会不见了!”天元帝的屁股一下子离了龙椅,整个人都差点气厥过去。
“奴才得了信儿,便差人入府盘查,却发现那假山下有一密道,二皇子他……应是从密道离开了……”回话儿的宫人面上冷汗涔涔,这二皇子果然是惹祸的头子!原瞧着温润如玉的,怎的一步步便惹了陛下的厌,又行出一道道儿昏招儿来……
“派人关闭城门,给孤搜!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孽障找出来!”天元帝气得心脏突突犯疼,正欲捏了眉心歇歇,不想另一个宫人亦跌跌撞撞得奔赴进来。
“陛下!不好了!贺神医他!他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你把话说清楚!”天元帝这下彻底不安定了,心中闪过一万个念头,莫不是这贺怀远和萧楚有甚牵扯?!
“奴才得了陛下吩咐,亲自前往贺神医府邸寻他,只才进了神医宅院,便发现里面有诸多血迹。便连他身边药僮也昏迷在地。奴才觉着此事蹊跷,便唤醒了药僮,才知贺神医一直压着那康仕诚试药,不想中途被那人挣脱,掳走了贺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