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不由得蹙了蹙,身子亦往墙边靠了靠。
眼见着那老汉越来越近,她目光中不由得染了些疑惑。
瞧着那人的外衫着实是补丁摞着补丁的破衣裳,露出来的头发也隐隐发白,然老汉的腿脚却极硬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更遑论他裸露在外的一截小臂,眼瞧着倒是白皙健壮。
随着老汉越行越近,她本能得觉着不对,转身便往巷子外跑去。
然而,原本速度不疾不徐的老汉一把丢掉了那辆平板车子,几个健步便飞奔过来,在时锦堪堪跑向巷外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后衣领。
时锦自袖中扬手一掏,便掏出一个装着粉末的纸包来。纸包在两人动作间散开来,洋洋洒洒喷了两人一脸。
前车之鉴,时锦赶忙塞了一颗药丸入口,避免被那粉末折腾得昏过去。
只那老汉便没这般幸运了。只见他昏沉得揪着时锦不撒手,那眼却不知不觉得合拢起来。
最后咣当一声,那人直挺挺倒在了地面上。
时锦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也跟着翻过去。此人虽然被她的迷药迷翻,只一双手仍死死揪着她的衣角。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扯出衣角,这才赶忙后退着远离那人。
戴着蓑笠的老汉整个人脸朝下躺在巷子中,半点声息也无。
时锦心中带了些忐忑,拿脚尖踢了踢那人。确认他晕过去后,她略犹豫了下,整个人蹲在地上,探手想去掀老汉的蓑笠。
然而,她才刚刚掀开蓑笠一角,后脑勺突得传来一阵钝痛,时锦整个人便彻底昏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