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废太子萧策又将目光投向贺怀远,唇角带了些意味深长的笑,“贺神医应是还有别的法子,是不是?”
他的话真真是不怀好意,贺怀远冷淡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天元帝很是咳嗽了一阵,又直起身子问废太子。
“字面的意思。”萧策挑了挑唇角,“用了钟情的女子不止一个。父皇既神通广大,又何不猜一猜,另一个用了此药的是谁。”
贺怀远眉心微动,脸上的寒意更深,“太子莫要挑拨离间!”
言罢,他自扶着天元帝离开。
只是这件事到底在天元帝心中扎了根。他那双略显苍老的手掌牢牢锢着贺怀远,“神医,孤要你找出那个女子。”
“陛下怎知废太子不是欺您?”贺怀远轻声问道。
“孤这个儿子,孤知道。虽说心狠手辣了些,却绝不会故弄玄虚。”言罢,他又瞧贺怀远一眼,“半个月,替孤找到那个女子。”
帝王的命令本就无情,贺怀远低头应是。
这会儿,接待异姓王世子的宴会上,天元帝又咳嗽了一阵,这才接过郝贵妃手中的酒杯,“无忌长大了,倒是比孤的这些皇子们更显优秀。只不知,无忌可曾娶亲?”
“回陛下,未曾娶亲。”闻人无妄一身青色昂藏长袍,跪于大殿中央,声音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