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她不知缘何,心中染了点酸涩。明明委屈得想要寻他,却又觉着这话儿委实不好出口。

更何况……

二爷的画,向来便是禁忌……

时锦想的浑浑噩噩,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一步步挪向自己暂作歇息的耳房。

知画起的早,这会儿才打起帘笼,便瞧见形如失魂的时锦自院中一步步走过。

她颇是有些不可置信,自揉了揉眼睛,这才犹犹豫豫唤出口,“时锦?你回来了?”

然而,面前的人殊无半分反应,倒好似没听见一般往房间里飘去。

知画只觉着今儿个的时锦委实古怪,因是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时锦,又拿手拍了拍她后肩,“我与你说话呢,怎的没听……”

她话尚未说完,时锦便阖着眼整个人栽到了地面上。

知画吓了一跳,整个人也跟着往后退了退,面上仍带着些迷茫,“我、我没用力啊……怎的就晕倒了?”

第277章 梦境

时锦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因着被大公子纠缠不休,退无可退之下,勾引了二爷。

他的眸子冷清清的,衬于夜色下,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二爷无疑是清冷孤高的,仿若高山上泠泠清雪,又似淙淙细水中破碎姣白的月。

他的清冷越发衬得自己仿若泥潭中兀自挣扎的污泥,便是连存在都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