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里,知画眼中又含了些八卦神色,“我与你说,青栀那丫头是个傻的,平白丢着二公子那般金尊玉贵的人不要,自请离去,结果被配了府里的马夫,眼下倒是清苦得紧。”

时锦想起青栀,眼前便显出一张人比花娇的脸来。

只不过,到底是人各有志,时锦只得又将话头转至司棋身上。

“司棋姐姐呢?可还好?”

“她呀!”知画眼中含了些羡慕,“司棋姐姐才是掉到了蜜糖罐子里。夫君宠着、婆母敬着,这会儿又有了身孕,真真儿是羡煞府里的姐妹了!”

“你莫不是也想嫁人了?”时锦含笑望她,“改日里让二爷替你寻摸一门好亲,将你嫁出去,你便不会顾着羡慕旁人了。”

“出去这些日子,你怎的变得油嘴滑舌起来!”知画听时锦与她玩笑,当下面上带了些恼,双目瞪着她,便连一双手也搁在了时锦身上。

“好姐姐、快、快饶了我罢……”时锦力气不及知画,被她欺得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笑闹一阵,眼见着夜色委实晚了,二爷又迟迟未归,她这才又带着满腔心事入了梦。

“我倒是无所谓,只不知,锦儿,可还愿意?”清冷的声儿响起,时锦的眼中还带着些迷茫。

她侧伏与二爷身侧,由着他似是无聊般抚着她鸦黑的发,心中的孺慕一点点退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恐与绝望。

“我……”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奴婢不愿意。”

她本能地瑟瑟发抖,他却唇角微微挑着,显是对她的回答分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