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二爷不知何时回了她身边,他话语中带了些困顿,单手一揽,便将她揽于怀中。
她瞧着他仍旧阖着的眼,眸中带了些迷茫,还有些自灵魂深处传来的疲惫。
探手抚上他那张与梦中一般俊逸非凡的脸,时锦有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又回到了现实?
“二爷,”她躺于他身侧,于黑暗中瞧着他,“你是奴婢的二爷,对不对?”
“自然,”他抬起她的指尖,置于唇侧,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又翘了下唇角,“锦儿,你亦是我的。”
时锦身子僵了下,沉默一瞬,这才试着开口,“……爷,是不是不喜过生辰?”
齐墨璟睁开了眼。
没有梦中的冷漠,他只声音温和,单手拍着她的背脊,仿若在哄个孩子,“我的父亲战死沙场那一日,母亲生下了我。锦儿,我的生辰,是个忌讳。”
他又靠近她几分,呼吸在她颈间发丝处缠绵,“不过,若是娘子肯与为夫过生辰,为夫自会欣然接受。”
时锦愣了瞬,反抱回他,“……对不起。”
梦中的她自以为的讨好,殊不知却是二爷心中的痛。是她逾越了……
两人一夜无言。
因着齐墨璟与老夫人的求情,时锦终是可以离了侯府,回了那间老宅专心待嫁。
只她身份上到底说不过去,颜子川有心将她以达木错公主的身份嫁过来,二爷倒也乐见其成。
达木错现下因着剿灭杜尔勒之功,一跃又成了王庭之首,便是卖齐墨璟这个人情,亦未尝不可。
是以送嫁的队伍在时锦和齐墨璟离开骆城后便一直筹备着,只等时机合适,便以此为契机,进奉颢京。
此一遭,不独为时锦,也是为了向大邺称臣,以结两族之好,百年不得进犯。
这些事自是二爷亲自督办,时锦只在圣旨下达侯府后猜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