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空的刘景天面色微沉,不过想到皇后圈禁之中受了委屈,还是耐着性子开口:“你昨日昏迷,朕来瞧瞧。”
这话荒谬又可笑,苏允棠忍不住冷嘲出声:“瞧什么?瞧妾身死没死?”
几次三番的顶撞,终究叫刘景天眸光彻底沉了下来:“原以为圈禁自省能叫你退让几分,谁知还是这般怀执怨怼、不思悔改,这么看来,只罚你幽禁都还是轻了。”
苏允棠也彻底不再忍耐遮掩,冷笑道:“陛下若嫌不够,还可赐鸠酒,赏白绫,快快活活当几年鳏夫。”
这话过于尖酸狠决,只让刘景天都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气。
“陛下怕什么?”
但苏允棠却还未完,她的脊背挺直,声音平静,反而愈显凛冽清明:“还是陛下亲口说的,父亲已经死了,不是吗?”
迎着刘景天凝窒般的铁青面色,苏允棠却只觉这三年来压在心头的巨石顺间堙灭,从身到心都是说不出的怅然与轻松。
彻底放下之后,她才忽觉父亲的死,于她还有另一层意味——
父亲病故了,她身后的确再无倚仗,但从此,她也再无顾忌。
第10章 起来了
◎要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