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下意识的防备姿势。
刘景天看着苏允棠面色,语气平和:“怎么,还没清醒?梦见什么了?”
噩梦中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一切都未曾发生,可却又如警示征兆。
苏允棠眸色冰凉,沉默不语。
刘景天便抬了嘴角:“总不会是梦见朕驾崩了?”
苏允棠悚然一惊!
她猛然抬头,直直看向面前的刘朝皇帝:“陛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景天的声音便又低了下去:“阿棠,朕与你不同,朕总是记着往日的情分,不论如何,不会伤你性命。”
刘景天这句话说的真情实意,恍惚间,甚至能叫人察出几分叹息与委屈。
他是不会伤皇后性命,可是阿棠会不会杀他,却又实在不一定了。
这怎么能不叫人叹息?!
琉璃易碎,彩云易散,刘景天这话但凡放在圈禁之前,苏允棠大概也会心生感慨,复杂酸涩。
可苏允棠自从知道了无灾姐姐弑君的打算,这阵子便日日忧虑,夜夜难安,此时非但没有触动,反而被刘景天的莫名反常搅得越发意乱不安。
她抿着唇角,赤足踩过被褥,略过刘景天趿起绣鞋。
说来,刘景天为什么为什么会坐在床下的承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