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允棠原本也就是临时起意,虽有些可惜倒也平静,闻言只是看向春淡:“春淡姑姑又有何指教?”
刚刚还厉声呵斥冬寂的春淡一声不吭的跪下来:“奴婢不敢。”
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叫苏允棠越发冷淡:“何必过谦,又领了什么圣意,只管直言。”
春淡还当真有圣意:“太后娘娘问陛下中宫已然解禁,为何不见还皇后过来?陛下听闻,便请娘娘今日至寿康宫守岁赴宴。”
自从祭天大典上苏允棠受伤,慈高太后去行宫“将养”半年回来后,便吃了教训,一直与苏允棠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客气。
寿康宫不召她请安行孝,苏允棠除了每月十五,年节寿辰去点一次卯之外,其余日子也从不主动上门。
按理说,皇后幽禁一月,得了解禁的恩旨后,该立即去与太后请安,解释缘由,最好是能跪在地上告罪忏悔,这才是为皇后为人媳的规矩孝道。
苏允棠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如今并不打算这么干,刘景天昨日下旨解禁时,她一整日只字不提、闭门不出,便是不愿去见慈高太后。
谁知道今日还是被特意传召。
苏允棠不置可否,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叫起了去厄:“本宫倒忘了,眼看着就是元日,咱们永乐宫里是不是还没放赏?”
宫中过这样的大节,惯例都要给宫人新春赏银,谋一个好兆头,只是苏允棠这一月来圈在永乐宫,整日只春夏秋冬这四大金刚,自然不会给她们派什么赏钱,而除了四人之外的其余宫人,一是新来,二是服侍的皇后主子还在禁中,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样上下不提,还当真就忘了这事。
苏允棠:“这真是疏忽,你记着回去就开箱子,咱们殿里的十几个宫人,都赏三个月的禄钱,才来的安儿宁儿也别落下,辞旧迎新,也讨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