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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椒房殿,算上昨日要来的小宫女,宫女内监共有二十二人,苏允棠只说了十几个宫人的赏银,自然是因为春夏秋冬四个不算在内。

她再是好脾气,也没有给明摆着的探子资贼赏赐的道理——

那不是给刘景天省银子?

去厄显然也听出了自家小姐的意思,毫无疑义的一口应下。

也是凑巧,被剔出的四个人,春淡夏苍冬寂三人都在,她们固然知道自己的情形,不敢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议,但一时间心下还是有几分复杂。

都是在一个宫里当差,元日大节里,旁人都给了银子,偏偏自个没有,甭管是为了什么,人之常情,就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苏允棠却又特意拉过了一旁的冬寂,褪下自己腕间的紫玉镯亲手套到了对方的腕上:“大过节的,连累你受一场挂落,是本宫的不是,只是你三个姐姐都没赏,也不好独独为你破例,这镯子还是本宫从家里带来的,只当是给你压岁。”

苏允棠说的轻巧,可还是那句话,将军府的家底,能叫苏大小姐从家里带来,还随身带在身上的首饰,哪一件不是价值千金?

旁人说价值连城、富可敌国只是一句话,苏大将军征战多年,覆灭过的可不止一城一国。

这样成色通透的紫玉镯,莫说三个月的赏钱,冬寂一辈子的月钱攒在一处,都未必能沾上一半!

还是那句话,都是在一处当差的四个人,旁人都没有的好东西,偏偏你一个有了,人之常情,就不可能一点都不介意。

可给满面恍惚的冬寂送了镯子的苏允棠,却随意的像是顺手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