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厄的反应也与林芝年一般,简直要怒发冲冠。
不过这些日子来的历练还算有用,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才渐渐掩了几分满心的气怒,撑着表面恭敬赶人:“娘娘怀着身孕,实在不便侍驾,不如奴婢们服侍陛下回勤政殿去,也免得污了陛下青眼?”
嫌恶心回去吐,少在这里碍娘娘眼!
刘景天眼眶湿润的看了苏允棠一眼。
不同于刘景天的万人嫌弃,苏允棠这边,初一匆匆带着人扔回鲤鱼,打清水冲地,林芝年忙着又为她诊脉,去厄也急着拍背漱口,尤其是发现了刘景天的恶心之后,更是一个个将满心不平都化作春风吹拂,当真是如同众星捧月,数不尽的担忧关怀。
一点不难受的苏允棠抿下一口清泉水,才缓缓道:“无事,都下去吧,我与陛下说些话。”
众人这才纷纷退了一步,只是临去之前,个个都要看一眼刘氏天子,眼神里也个个都带着些明或暗的不满嫌弃。
饶是刘景天的脸皮,这时也有些哀怨;“分明朕才是最难受的一个,替你难受了这么半晌,连口水都喝不上,唉……对了,你起来些,这样窝得朕憋气。”
他说着,又扶着自己腰腹,示意跪坐在案前的苏允棠换个姿势。
体感互换之后就是这点不方便,要时刻留意,一个不小心,便怕伤了胎儿而不自知。
苏允棠换成盘膝而坐,瞧着他这一副难受的模样,却只觉爽快:“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刘景天摇头:“朕不过是见不得你对那小太医的模样,这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