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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棠冷笑:“这有什么容不得?按着陛下的说法,臣妾如今寻一二男宠,不也是为陛下纾解,免得您憋屈难受?”

“当真只是床笫消遣的玩意倒罢了,朕只怕你是当真移情动心。”

刘景天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声音平淡而不容置疑:“阿棠,你可以不在意朕,可朕却容不得你再倾慕旁人。”

苏允棠脸色一沉:“刘景天,如今轮不到你来威胁我。”

刘景天并不意:“是,朕如今的确不能拿你如何,但朕会杀他。”

刘景天平静道:“不论林芝年还是旁人,你只能护他一时半刻,但凡叫朕寻着时机,都必死无疑。”

苏允棠面上显出怒色,刘景天便先她一步又柔声道:“别恼,阿棠,朕如今最不愿的,就是与你撕破脸,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性子,说这话,也不过提醒,白费一句口舌。”

听着这话,苏允棠却又忽的冷静下来:“当真是怪事,你何时会干这样白费功夫的事了?陛下的性子,不该是冷眼旁观,最后关头再施雷霆之怒,将奸夫的头颅扔到我的脸上,叫我狠狠吃个教训,从此再不敢犯吗?”

刘景天攥着茶碗的手心微动。

苏允棠却已直直的看向他:“你说这话,是提醒还是害怕?”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如一支利箭瞬间穿进刘景天心底最薄弱处。

是,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