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只是“鸟尽弓藏”,苏允棠这干脆开始投蚯问问,存心引人犯错,只守着将人斩尽杀绝了!
这还是当初棋子被围都忍不住去救,为了史六性命都要不忍求情的阿棠吗?
刘景天愣了半晌,眸光又转回面前的酒壶,也终于想到了更要紧的事,试探道:“既然病重是假,那这壶里?”
苏允棠还要他活着处置叛逆,里面自然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活着与痛苦受罪又并不妨碍。
更不必提,苏允棠既然想要骗过群臣,身上受些痛处,这“病重不治”才显得更真些不是吗?
刘景天对苏允棠的了解的确是一点不错。
听了这话,苏允棠果然看着他,故意道:“这一壶桂花酒,也是唐黄准备的,只是不是迷药,陛下猜猜,会是什么?”
刘景天便立时抿嘴沉默下来。
唐黄这人 ,他当然清楚,下九流的江湖小人物出身,自幼学医,跟着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夫,正经医术没学着,反而学了一肚子坑蒙拐骗,单靠坑害病人嫌不够,又去道馆里混了几年,出来就穿一身道袍,靠着装神弄鬼赚取不义之财。
可这装神弄鬼也不容易,好好的正经人家 ,没缘没故谁请道士来上门驱邪?
这种时候,唐黄自幼琢磨出的几个方子就有了大用,吃了以后昏迷不醒的,肚疼如绞的,更有甚者呕血不止的,他便挑着富贵人家,先收买了下人主家下药。
唐黄在这邪魔外道上也颇有几分本事,都是他自个琢磨出的刁钻方子,寻常大夫见也没见过,束手无策,等着时候差不多了,他就仙风道骨的冒出来,说什么妖邪作祟,一番作法,再加上他提早就打探出得内宅阴私,只唬得主家只当是救命恩人,自然奉上大笔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