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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唐黄琢磨出的这些方子压根没有解药,只看分量,难受个几日,能撑过来,自然便会慢慢好转。

其中也有身子弱些的,就这么干脆被药死的,唐黄便说是作孽深重,鬼魂厉害,竟也从来没出过差错。

可见前朝着实不修,竟就叫这样的人折腾出神仙道来,生生断送了半壁江山,估计前朝历代祖宗都要在地下大哭一场。

不过刘景天这时候顾不得哀叹前朝的列祖列宗,看着眼前的桂花酒,他只恨自个刘氏的祖宗不修,坐视他沦落到这步天地——

唐黄这老头折腾出的药,迷药算是最轻的,哪一样他也不愿意试!

比起刘景天的凝重来,苏允棠却是神色轻松,甚至嘲讽似的抬了嘴角:“说来这唐黄,也是陛下废了不少力气寻出来的,陛下请人时,可有想到如今这日?”

刘景天闻言面色愈发难看。

苏允棠要他难受,分明有数不尽的手段,太医署、林芝年,哪里问不出药来?

可她偏偏就要叫唐黄备出桂花酒,就是故意要他自食恶果,悔不当初,故意摧折他的情志。

但即便明知如此,刘景天也挡不住对方如愿,因为他无法自控的,当真生出了满腔的悔意来。

刘景天声音艰涩:“阿棠,朕再说一次,葛老并非朕所杀,你是一分都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