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
诶等等,红蜡化了他不是就恢复了么?!
“小心!”王唯一叫三千元婴戒备,却见一道纵横瑰丽的剑意围出一个巨型“鸟笼”圈住这片山。
显然,剑意来自近神人殷长衍。
“鸟笼”悄无声息且迅速地收紧,所到之处修士皆被割成残肢断块。几束坚韧、锋利无匹的线向她面部压来。
本能连环催促她快逃,理智却直接摆烂,‘算了吧,逃不掉,费那劲儿干什么’。
手脚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几束坚韧、锋利无匹的线向她面部压来。
眼前发黑、阖上眸子前,她看见三千元婴修士串糖葫芦一样串在鸟笼的线上。怪滑稽的。
啧,喜个屁的滋滋。早知道就不去凑热闹,把小命搭上了吧。
笼屉里的肉包子要放臭了,桌上二斤瓜子还没磕完,床脚罐子里藏的钱也还没花,不知道会便宜谁
杂七杂八想了好多嗯,她怎么还没死?
握草,她好像没死!
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全身,心头猛地跳动。
试着喘了两口气,没问题。
动动手指,歪歪脚趾。很好,没缺胳膊少腿儿。
怎么四周黑漆漆的。
过去多久了,她一直躺到半夜三更了么。同门都在哪里?一个人有点儿怕。
王唯一喜滋滋起身,完全没注意到身上有个男人,也没看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
她急着起来,男人正下沉身子。
“嗷!!”王唯一疼得一嗓子嚎出来。
余光瞥见撑在她脑袋一侧的大掌骨节分明,指甲修长泛白。
她只在一个人手上见过这样的指甲。
月光透过窗户,男人的脸与刑场上那位近神人一般无二,只是多了几分少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