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叩响大门。
“谁?”
王唯一起身去开门。殷长衍无父无母,她在镇子上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会是谁来?
王梦依挎了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是热气腾腾的肉包,“大姐。”
“怎么是你?”
“这话说得,我还不能来看你了?”王梦依昂首阔步走进院子,到处打量。瞧见到处挂着的月事带脸上一红,心中舒了一口气。
院子大归大,空荡荡又光秃秃,她就知道大姐回门是打肿脸充胖子。
“今晚鸳鸯节,夫君银楼会忙到很晚,我蒸了点儿肉包准备送过去。想起你住这儿,就过来看看。”
“看完了没,看完就别在这儿杵着。”
“姐夫还在洗呢?”手拿布巾掖了掖篮子,避免让月事带味儿给冲脏了,“原本打算叫上姐姐姐夫一起去逛鸳鸯节,看来姐夫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带着姐姐先走。”
殷长衍点点头,搓洗动作不停。
王唯一被王梦依挽着一同出门。
不炫耀个什么,那还是王梦依么。这身衣裳还是上次回门那件,肉包子也不怎么拿得出手,她想炫耀个啥?
王梦依一直仰着下巴,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手中的纸鸳鸯上。
“大姐,纸鸳鸯下方要坠连理枝,才得圆满。你看她们的,不过是寻常木头。我要是她们,早早地就收了纸鸳鸯,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王梦依手中的连理枝是银嵌木,银片部分刻着水波纹,意喻鸳鸯戏水。李静的银楼就是做这个的,王梦依好说歹说要了一根、拿出来显摆。
“姐夫那么疼你,一定早早地给你备好了银嵌木,拿出来让妹妹开开眼界。”呸,殷长衍就是个洗月事带的,哪里的出得起这个钱。再说了,银嵌木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换个别的王唯一还真没有办法,但是木头嘛,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