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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去取,只怕到时候你看了会忍不住挖个地缝儿把自己埋进去。”王唯一说。

“哼,大话谁都会说。姐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王唯一来到木香阁,“我找季川流,他是你们这儿的伙计。”

伙计愣了一下,面上堆笑,“请问客人名讳?我好去通传。”

“王唯一。”

“客人稍等,我去去就来。”

季川流一定不会来。上次风铃木之事后,半掌柜认为季川流是可造之材,把他带在身边当璞玉一样锻造。如今的季川流寻常人可见不得。

王梦依心头泛起嘀咕,大姐装的吧。这可是木香阁,大姐不可能有认识的人。

没一会儿,一个身形修长、面容出色的少年走过来。眉眼间有着极淡的倦意,眸子狭长,浓密的睫毛掩着锐利的光。

见是王唯一,倦意稍散,“姑娘。”

“我炸了红薯片,给你捎一点儿。”王唯一上下打量一番,他裸、露在外的伤已经结疤。

伙计“嘶”了一声。摸木头这行业有忌讳,得手净心明。油乎乎的玩意儿季川流能收才有鬼了。

季川流没接,抽出腰间的筷子,就着王唯一的手吃了起来。

吃完最后一口,“有点儿甜。”

“下次我撒盐。”

季川流点点头。

“纸鸳鸯缺个连理枝,你给我挑一截木头。我只信你的眼光。”

“等着。”季川流回到后堂,没一会儿拿了个小臂长、一指粗的木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