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没说话。在望春楼被夸相貌出众一向不是什么好事儿。
“新一批弟子都已入住,就差你。”吴锁依依不舍移回目光。执毛笔在殷长衍名字上画一条竖线,合上册子夹到腋窝下。
取下墙上挂的最后一串钥匙走在前头,“跟我来。”
“嗯。”
是个不爱说话的。吴锁话多,边走边说,“每个新来的弟子会分到一个院子,有高楼密林里的,有临江的。高楼密林里的说出去比较雅致,但住久了就知道人得过日子,雅致没用。临江院子最好,摸鱼洗衣不要太方便。”
殷长衍跟着吴锁临江走了数里,七拐八扭之后看见院子。
院子是一个小二楼,推开北窗就能俯瞰江面。比殷长衍家两倍还大。外围绕了一圈水刺篱笆,圈出来的地里种着菜。
很明显前主人的种地功夫不咋滴,这么多品种,死得五花八门,愣是没一个活的。
王唯一坐在行礼上,已经规划好后续哪块地种什么。听到动静转身,“回来了,取到钥匙没?”
“你比我先到。”
“谁叫我会看路观图。”
吴锁眼睛亮了一下。明媚活泼,娇俏灵动,一看性格就很好。“这位是?”
殷长衍把钥匙交给王唯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形将吴锁的视线挡了个十成十。
“我娘子。”
极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吴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