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从脚底爬到后脑勺,吴锁打了个冷颤。
王唯一蹲下身子从行李中刨出一袋炸好的红薯片。本来是送给季川流的,可他不在。“劳烦这位师兄走一趟,这包红薯片我自己炸的,可好吃了,你当个嚼头。”
吴锁受宠若惊,抱了个满怀,“我、我可以收吗?这怎么好意思。”
殷长衍就是个锯嘴葫芦,半天撬不出一个字,这姑娘嫁过去日日对着一张冷脸绝对会无聊。
“我就住巷口,一般在亭子里烤鱼钓虾,你空闲了就寻我。我手艺在这一片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吴锁闻了一下袋子,怪香的。
王唯一乐得直点头,她跟同门常在亭子那儿蹭烧烤。与吴锁相谈甚欢相见甚晚,已经在讨论下次见面拎什么菜。
吴锁搓了搓胳膊,不是错觉,有点儿发冷。“临江就是风大,你出门时记得多添一件衣服。我回去披个外套。”
王唯一目送吴锁离开,“师兄慢走,师兄常来玩儿啊。”
“别看了,搬家。”
王唯一挽起袖子,“你心情不好?这叫礼仪,迟早你会学的。”
殷长衍一肩挑起所有行礼进屋,王唯一放下衣袖,蹦蹦跳跳跟进去。
一层近水湿气大,住不了人。划分开来,分别做厨房、客厅大堂。二层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王唯一看中小的。
想搬。
殷长衍一言拒绝:“留给孩子。”
“没影儿的事情,你别瞎说。”王唯一兴致勃勃比划着小房间买床,再让老板送几个靠垫,到冬天窝在靠垫上晒太阳。
“怎么会没影?我每次都弄进去。”殷长衍盯着王唯一肚子,下个月十八号,就能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