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王唯一就精神了,“十日后是明炎宗一年一度的红花节,可热闹了。傍晚红花神撒金纸踏花游行,走一遍街道。要是我的花能沾上金纸,今年一年都阖家安康、鸿运当头。”
“你给花刺字。”
王唯一低着头拿绣花针给花瓣上刻了一个小小的‘王’,“不然怎么认出花是我的。你也别闲着,来,刻‘王’。不用刻那么大,花会散掉。”
殷长衍被抓壮丁,手里塞了一根绣花针。
殷长衍没动。
王唯一刺完一朵又一朵,“你怎么不动手?别说你不会用针,我不信。”
“缝补我比较在行,但认字就不大擅长。”
‘不大擅长’已经是在给自己抬咖了,他大字儿不识一个。
“‘王’很简单的,我教你。”想逃避干活,门儿都没有。王唯一喜滋滋放下红花去拿他的手,在他左手掌心一笔一划写下‘王’字。
女孩子细软的手指在掌心来回,带出酥麻的痒意。
殷长衍倏地五指收拢,抽身而退。
王唯一又扯回去,恶狠狠地说,“这活儿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别写了,痒。”他眼皮微动、视线下移,反应来得猝不及防。
“会写‘王’没?”
殷长衍点点头,抽出手。她身怀有孕,什么想法他都不该有。
王唯一看了眼字,“诶,这么写字好像反过来了。不成,我跟你坐一边儿。”
他旁边堆满红花,半个人都埋在花里,“没地方、”
话音一顿,怀里多了一具软玉温香的身子。她抱着他的胳膊写字,为了不叫他乱动,上半身尽数压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