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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衍把车板边缘的红花扯出来扎成一捆,踢开,“赔你的。”

“花好好的,你扔它做什么?”王唯一弯腰去捡。

殷长衍按住她的手,“别碰,晦气。”

有吗?

她瞧着挺新鲜水润的。

“走,我们回去刻字。过几天就是红花节,不加紧刻弄不完。”

“好呀好呀。”

有了上次的教训,王唯一坐得离殷长衍老远。生怕哪里惹到他,又糟蹋一回红花。

吴锁提着烤兔腿儿进门,差点儿让花香放倒,“你们是打算叛出明炎宗去开花店吗?”

王唯一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吴师兄来了。这是给红花神铺路的,铺得越多,我得金纸的可能性就越大。”

“想要金纸?叫殷长衍直接去做红花君子,节后的金纸能一摞一摞地往家搬。”

红花君子是红花节上侍奉红花神的人,工作就是开开道、洒洒金纸,算是内部工作人员。

在王唯一那个时候,红花君子都是德高望重、地位超然的修真大能才能担任。几十年前原来这么好上岗吗。

王唯一期待地望着殷长衍。

红花神听起来跟望春楼的花魁游街没什么区别么。殷长衍低头继续刻字,“不怎么想去。”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殷长衍摇了摇头。

“你继续刻字吧。”王唯一去拉吴锁袖子,笑得谄媚,“吴师兄,你想不想做红花君子?顺手给我拿点儿金纸回来呗。”

“师兄也想在大街上招摇,但是师兄这张脸不够资格呀。”吴锁说,“你要不去问一问赵宣,他长得人模狗样的。”

“行。”王唯一放下手里的红花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