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乐意说什么就说,非是我能控制的。”
“你一点儿都不上火?”
“习惯了。”望春楼的话更低俗、更难听、更不堪入目。过往经验教会他,多说多错、祸从口出。
“习惯什么,这一帮东西有一个算一个都欺软怕硬。你斥责一个,其它人就会闭嘴。起码不会在你面前说一些污言秽语。”
殷长衍眼角含笑。被说的人是他,她这么激动做什么。
虽不理解,但是心头一股暖流将冰面融化出蜿蜒痕迹。很陌生的感觉,但是不讨厌。
“唯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还没说完,王唯一双手叉腰直接破口大骂,将他的声音盖了个十成十。
“前头那个穿蓝色飞鹤衔花图的,就是你,有本事把你的话再讲一遍。”王唯一说,“看你穿得人模狗样怎么一天天地不干人事儿。嘴里是生意兴隆的粪坑么,到处乱喷。”
蒋非凡愣了一下,打量自己,再三确认王唯一口中的喷坑是他。养尊处优的蒋家公子哪里叫人这么训过,而且用词极度不雅,气笑了。
直勾勾地盯着王唯一,目光森冷,“你说什么?”
“你耳聋了?”
殷长衍道歉,“对不住,她不是有心的。”把王唯一往怀里拉,“好了,不说了。”
“你向着殷长衍说话,看来交情不一般。你是他的什么人?恩客?姘头?”蒋非凡眯了眯眼,慢条斯理道。
认识的人都熟悉这个表情,蒋非凡被惹毛了,要动真格。
殷长衍拧起眉头。
“我是他娘子。”王唯一补了一句,“明媒正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