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衍没说话, 静静的听着。
韩衣:“我爱洁。每日上身衣服不说全新, 起码也得干干净净, 你负责清洗晾晒。”
殷长衍:“嗯?你什么时候爱洁?你领口袖口不都藏污纳垢黑到发亮吗?”
韩衣瞪了殷长衍一眼:“这几天缺水太阳大,柿子树叶子干了不少,你闲得没事儿就去临江边接几桶水,把那树浇一浇。”
殷长衍:“这倒是。”
韩衣十分满意殷长衍垂眉敛目、点头答是的态度,“去忙吧,再有活我叫你。”
“那就这么说好了,韩师兄。”
殷长衍握着铲子继续翻烂果枯叶。天黑了,渐渐看不见柿子。表里灯发作,也不过是将烂果枯叶怼得更碎。
哼哧哼哧干的时候,一堆衣服劈头盖脸蒙了满脑袋。
酸臭味儿翻涌进鼻间。
韩衣光溜溜、大大咧咧地双手叉腰,放下几句话转身就走,“明早辰时前放到我床头。”
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嗯,韩师兄。”
殷长衍翻地翻得没了方向,周围一片漆黑,一时半会儿找不准出去的路。
远处王唯一提一把红灯笼蹦蹦跳跳走过来,见着他就笑。橘红色的光晕洒在她脸上,像极了甜柿。
“可算找见你了。殷长衍,走,回家。”
殷长衍不怎么喜欢柿子黏糊的甜味儿,突然就觉得柿子也挺好吃。
“你怀里抱着什么?”王唯一提高灯笼,一堆又酸又臭、味道上头的宗服,“它和我,你身边只准留一个。慢慢考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