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刮着脑内为数不多的土方偏方,一个一个地说。她有一瞬间的惊讶,过后就是想办法,并无半分嫌恶之色。
静静地等她说完,卫清宁笑了一下,喝一口浓茶,“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上这些。而且,你的方子大多无用。”
王唯一:“”
是哦,他是医堂最出色的医修,她班门弄斧了。“那你说什么有用?”
“三里外的是非谷长了一种花,外圈雪白内芯金黄,颜色极似煮熟的鸡蛋,当地人叫它鸡蛋花。鸡蛋花的汁水涂抹伤口,颇有功效。”
“怎么没见你用?”
“我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上这些。”
中午。
殷长衍过来。
提了一串新鲜的五花肉。
恶狗闻到味儿一路追在身后,甩都甩不掉。
“你怎么来这儿了?十八层岩磨好了吗?”王唯一说。
“嗯。”殷长衍指间捏了三根巴掌长的极细织命针,品相称得上顶级。
王唯一虽然是外行,但也知道这东西不简单,“哇,真厉害。”
“唯一,今天吃烤肉。”
卫清宁搁下医术,抬头看了一眼,“我又不是供不起饭,哪里需要你从月桂园跑过来。”
“我娘子,总不好一直麻烦别人。”
“一些有身孕的人闻到肉味儿会吐,而且肉不好消化。照我看,不如煮粥。”
殷长衍看了一眼卫清宁,“唯一,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当然吃肉。”王唯一笑弯了眼睛,还了织命针,去接他手中的肉,“刚才喝红枣桂圆茶,嗓子里甜腻腻的。就想吃点儿咸的。”
殷长衍避开她,“绳子油冷,小心脏手,我来吧。”
殷长衍找了一块稍微平坦点儿的石头,贴上燃火符。没一会儿石头被烧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