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斑驳红痕要怎么遮掉。
难不成要在脖子上围一条丝巾?!
这么热的天, 一围立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吧。
王唯一长呼一口气,“殷长衍,你存心的, 你害我没脸见人。”
是,殷长衍就是不想她见魏璋。最好她哪儿都不去,只围着他打转,眼里只看他一人。
“我都苦恼成这样了, 你还笑?!”王唯一气笑了。一会儿愤愤不平, 暗骂殷长衍不做人事儿, 一会儿又觉得愧对魏璋, 叫他久等。
这一小会儿功夫,脸上眉毛眼睛就没重样过。
殷长衍目不转睛地瞧着。梦中, 她只有一个一成不变的背影,而今, 鲜活得要命。
殷长衍终归是舍不得王唯一苦恼, 等她平静下来, 缓声道, “走吧, 换一身衣服,能遮一遮脖子。”
他要不要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
无量涧有女人的衣服?
难怪他没以前乖,果不其然是外面有人了。
王唯一亦步亦趋跟在殷长衍身后, 打算看一看那可能存在的女子。
噫, 这不是她住的房间吗?
木制衣柜打开, 里面全是衣服。
殷长衍曾把临江边家里的布料拿出来, 每个晚上都坐在桌边为她缝衣服。往日堆在角落成堆的布料变成一排排颜色各异的衣服。
殷长衍挑了一件碧青色长裙给王唯一, 叫她去屏风后面换上。
等了一会儿, 她在屏风后有点儿久, “唯一,衣服不合身吗?”